第79章 苏粟皇后
姜河紧紧趴在苏潭书房的屋顶,贴耳静听。
突闻,外面一声高喊:“大人,李少将军带兵来了。”
开门的声音响起,他看见,苏潭带着刚刚进入书房的人快步离开,姜河急忙掀开屋顶的瓦片。
明亮的灯光透出来,姜河急忙搜寻着暮鼓的身影。
眼神还未站稳,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屋子中央,抬起了头,向他看来。
姜河一愣,咧开嘴腼腆的一笑,收住,急忙默默又把瓦片盖上,心中默念,完了完了,让人发现了,本来还在想这个女人开始尖叫有刺客的时候要如何应对,但是一直没有动静。
这时,他又听见有个侍卫打开了书房的门。
紧接着刚刚看见他的那个女人随着这个侍卫向外走去。
姜河看看远处,刚刚打斗的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般灯火通明,完了,那二十个高手不会被苏潭的人收了吧,皇兄派给他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么不抗打?
暮鼓还没出来,姜河心想,坏了。
赶紧旋身而下,打开书房的门。
“赶紧走啊。”姜河说道,“高手们估计没抗住,我们必须赶紧离开。”
暮鼓闻声转过身,将刚刚从书桌抽屉拿到的东西塞进袖子里。
“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不对,应该说我已经被发现了,走,快走。”看暮鼓纹丝未动,姜河急忙走上前将暮鼓一把拉了出去。
姜河带着三人从原路返回,翻过高墙,向着后面的小巷走去。
“快点,天亮之前必须出城。”姜河说道。
跟在后面的人无一应声,仿佛不存在一样。
姜河皱眉,转过身停下脚步,说道:“不要弄得我自言自语好不好。”
身后的那三个人也停了下来,可是他们看得并不是姜河,而是姜河身后的那个人。
姜河感觉异常,眼神瞥像影子,他的影子里有另外一个人,柔肩削瘦,吓得一个惊跳,以为遇到了鬼。
还未等姜河惊叫出声,暮鼓说道:“我想和她谈谈,你们在后面等我。”
姜河冷静下来,发现那个跟鬼一样的女子就是刚刚在那书房仰着头看他的女子。
他一边拍着胸脯,深呼吸一变走到一边去了,卢盃和子部也跟着他去了。
今夜的牙月,依旧很是明亮,无论这通城遭受多么大的创伤,那般明镜的天空还是没有变。
如今的天下,怕是只有老天是不会骗人的。
“你刚刚发现我为什么没有把我交出去。”暮鼓问道。
叠加的影子微微晃动。
苏粟轻柔的说道:“你是皇上的妹妹,就是本宫的妹妹,本宫既为长嫂,长嫂如母,自然不会让你死。”
暮鼓微皱秀眉,说道:“你现在说这个话不是太晚了吗?如今我的哥哥都想杀我,你和你的哥哥怎会放过我。”
“你哥哥要杀你,你知道了?”
暮鼓咬牙淡笑说道:“书桌上的密令我看见了。”盖着鲜红的帅印和玉玺印,同吴邑给她看的那份一摸一样。
“什么感觉?”苏粟突然心情大好一般的笑道。
暮鼓觉得苏粟很不正常:“你想要我有什么感觉?”
苏粟说道:“被最亲的人背叛,背叛了,是不是有种想要嗜人饮血的感觉。”
那般阴沉的笑,让暮鼓毛骨悚然。
苏粟如若无人的说道:“本宫也被最亲的亲人背叛了,本宫...”苏粟走到暮鼓的身侧,白皙的手指轻柔的划过手中的丝巾,掩面说道,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哥哥说你阻碍了他,也阻碍了本宫,如果你不死,哥哥和我就注定不会有好日子过,我恨你。”苏粟突然瞪大了眼睛说道。
“为何恨我。”暮鼓小心的看着苏粟的一举一动,时刻关注她的反应,暮鼓有些后悔单独和苏粟谈话了。
苏粟说道:“你让王爷娶别的女人,我不能让你活着,你猜我做了什么?”
暮鼓摇摇头。
苏粟说道:“林草,是林草,喝了它你就活不长了。”
暮鼓一惊,当日,她在王子府遇刺中毒,有人在她的要中掺入林草,欲将她置于死地。
原来是她。
“哥哥说那个可以毒死你,可是却被另一个丫头救了。”苏粟一副懵懂的摸样。
暮鼓直直的看着她。
“皇上只能有我,只有本宫才能配得上皇上,你懂吗?你懂吗?”苏粟突然发疯一般的抓住暮鼓的肩膀,说道:“你们都是贱人,你们都想把皇上从我手中夺走,你们都应该死。”
“你们都该死。”苏粟狠狠捏住暮鼓的脖子,恶毒的说道。
苏粟发了疯一般的,暮鼓拼命的挣扎。
“放手。”看到这一幕姜河急忙跑过来,一把甩开苏粟,将暮鼓拉向身后。
“你们都该死,本宫要杀死你们。”苏粟咆哮道,歇斯底里中透着凄惨的哭腔。
“我们快走,她这么嚎下去,我们就别想逃出去了。”姜河说道。
身后的声音明亮,惨烈。
姜河带着暮鼓等人急忙赶路,务必天亮之前赶到城门口,然后直接出城。
“关于你的传闻我可是如雷贯耳,不过...你怎么连一个疯女人都打不过,刚才翻个墙还得借助子部的力。”一个女人从顾营里挟持了顾国皇帝,怎么着也是个武功深不可测,十分了得之人啊,之前在清河村,昭青也说这个暮鼓内力深厚,不过通过几日的观察,姜河完全将暮鼓与武林高手几个字彻底隔绝,这总不能生个孩子把武功生没了吧。
暮鼓心中冷笑,难道她要回答他,说是她的哥哥在她的药理下了废她武功的药。
暮鼓突然想到,这个姜河当初明明知道她的哥哥是元国皇帝,竟然在救她出顾营的时候问她“你的哥哥在顾营当差?”
这个姜河。
姜河见她不回答,又说道:“你到底是不是元未鸢?”
“我不是,那你找真正的那个元未鸢吧。”暮鼓径直向前走,没有丝毫的停留。
“哎,你走慢点,怎么还急了。”姜河急忙追上,像极了买菜的老婆婆。
“你还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呢,你现在怎么连一个疯女人都打不过。”
暮鼓站住脚说道:“你都说是疯女人了,我怎么能打过她啊。”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姜河还要问,子部拿着剑的手压在了姜河的胸前。
天已经蒙蒙亮,四个乞丐都步伐凌乱的向前走去,再无言语。
顾营。
羲和前往覆水帐,掀开帘帐。
“怎么样?羲和,可找到暮鼓的踪迹。”顾天成看到羲和进来急忙走下龙椅问道。
羲和说道:“子为现在还一直在山上徘徊,似乎在等着暮鼓,但是探子发现,已经过去俩天,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而且看样子子为也有些着急了,探子怀疑暮鼓等人并没有与子为会合。”
“不可能,暮鼓与子为主仆情深,带走她的到底是什么人。”顾天成恼怒的说道。
那个男人的身影一直在顾天成的心里徘徊不去,暮鼓的温顺更让顾天成从心底---嫉妒,发了疯的嫉妒。
羲和说道:“皇上,会不会是吴国的人?”
“吴国?”顾天成开始开始回想,吴国的人怎么会合暮鼓扯上关系。
“皇上之前怀疑暮鼓可能会去吴国报仇,可是那边的探子并没有发现暮鼓。”羲和继续说道。
“不管怎么样,朕不允许她有事,你明白吗?”顾天成说道。
“皇上。”羲和停顿片刻,终究没有说出口。
顾天成知道他要说什么。
暮鼓一直倾向她的哥哥,而他顾天成应该是她现在最恨的那个人吧。
暮鼓走后,她的影子竟然变得更加的清晰,一颦一笑,一怒一嗔,青龙帐的每一个角落竟然都落下了她的影子。
顾天成每天就算在繁忙也会去看看俩个孩子,她们陪着暮鼓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候,从她们身上,顾天成仿佛看见了暮鼓的影子。
这次的相逢,顾天成再也忘不掉了。
“皇上,臣还有一事。”羲和说道。
“说。”
“皇上,如今战事频急,臣建议将二位小公主先带回皇宫。”羲和说道,皇上对公主的喜爱,羲和看在眼里,但是这不代表孩子可是留在这战乱的地方,太危险了。
顾天成陷入沉思。
羲和刚要退下,顾天成说道:“先把子为抓回来。朕先有话问他,小公主的事情朕自有安排。”
“是。”羲和拱拳,离开。
姜河带着暮鼓等人终于回到了龙岩镇。
吴邑端坐高坐,看着他们走了进来。
吴邑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暮鼓顾自坐下,嘴边含着似有似无的笑,说道:“好多,想说的话很多,你想听哪一句?”
在暮鼓的脸上,吴邑看不出任何的异常,那日暮鼓的失常,吴邑还记在心里,可是短短的两日,吴邑觉得眼前的女人似乎又变成了平日那个心思缜密的暮鼓,让人捉摸不透,怪不得连顾天成都不能将她收服在身边。
暮鼓迎上吴邑的目光,说道:“难道皇上想看到我不想活的摸样?”
吴邑笑道:“当然不是,看到你如此,朕也放心了。”
暮鼓淡淡一笑,说道:“暮鼓令皇上担忧,真是罪该万死。”
吴邑淡笑。
姜河看着他们俩人的摸样,笑里藏刀,话里透话,虚以委蛇,实在忍不住了,说道。
“哎呀,我说你们俩个行了吧,有什么话直说不好吗?我听着都难受。”
暮鼓优雅一笑:“皇上请说吧,暮鼓洗耳恭听。”
看着暮鼓浅笑的摸样,吴邑欲言又止,最终说道:“日后你自会知晓,倒是你,朕之前说的话你可有考虑?”
“什么话?”暮鼓转念一想,说道:“关于精卫?”
“是,朕需要你的精卫,或者说朕---需要你。”吴邑直白,没有任何的迟疑,从他的眼神里,暮鼓又看到了那份该死的真诚。
“只要你肯帮朕,朕会帮你将你的精卫统领令牌带回来。”那势在必得的语气,暮鼓丝毫没有怀疑。
吴邑作为吴国有名无实的帝王,能做到如此的已经不易,在高压之下,光是这壮志雄心,已经让暮鼓敬佩不已。
只是暮鼓没有说话,她默默背在身后的右手,伸进了衣袖,手指不停滑动着,那凹凸不平的纹路,坚硬而光滑,中央的令字,那一笔一划是那么的熟悉,暮鼓想起当年黄伯伯临死之际,将那单字令牌便那样的交到了暮鼓的手中,那感受与此刻一样,执掌精卫令牌,意味着她的强大已经随之而来。
不错,袖中藏着的,正是昨夜在苏潭书房内的抽屉里拿到的----精卫统领令牌。
如此贵重之物,哥哥可以轻而易举的给苏潭,暮鼓已经对哥哥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因为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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