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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那位叫文雯的美女离开后,他们四人按照原定计划去吃了个火锅,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都快凌晨了。

        姜炜被辣的有点精神,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打了个哈欠,他牵着木子李的手跟衡殊两人道别:“老大,我送木子李回去喽,你们路上小心。”

        姜炜准备走时,抬起头瞥了眼暗处的骆畔,不自觉瑟缩了下。

        骆畔同衡殊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片安静。

        衡殊以为是骆畔困了,就没出声,哪知道一个红绿灯回头,发现骆畔眼睛睁得雪亮,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他一愣:“怎么了吗?”

        骆畔口是心非:“没事。”

        过了会他又开口,语气像是被狠心丈夫抛弃般怨怼,他问:“衡殊,刚那个文雯是你以前同学吗?”

        衡殊:“是,不过毕业后就没见过。”

        “哦……”骆畔有些郁闷。

        没见过是吧,话语间透露出的熟稔骗鬼呢,明明不熟还叫这么亲切?

        “她长得好漂亮啊。”骆畔发出假意的感叹,观察着衡殊的反应,“怎么不早点介绍我认识,还是不是朋友了。”

        衡殊回忆了下,论漂亮的话,女装的骆畔肯定更胜一筹,他一时没搞清骆畔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莫名地像在吃醋,但衡殊在心中自我否定道,怎么可能呢。

        “还可以吧。”衡殊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内心却在想其它。

        “我觉着挺漂亮。”骆畔第一次有些底气不足,语气中带着失落。

        但自己跟她比有什么用呢,光看性别这一项对方就完胜了。

        “不开心?是因为文雯的出现吗?”衡殊把车停到车位,拉上手刹,他侧过身看着骆畔,刚极力否认的想法像嫩芽般慢慢破土而出,即将暴露在阳光下……

        骆畔不知道如何在衡殊的面前坦明心中的情感,他就像个假装哑巴的傻子,明明能问出口,却又不敢说出口,他害怕对方会远离。

        他只好回答道:“没有不开心,只是好奇文雯这个人。”

        “好奇?”衡殊也怕过度的试探会吓到对方,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为什么?”

        “就……”骆畔被追问到卡壳,脑子一懵回答道,“对她挺有好感的吧。”

        意识到自己回答了什么,骆畔只想扇自己不靠谱的嘴,他慌不择路地转移话题:“她……她全名叫什么啊,你一直喊她小名,我连她姓啥都不晓得。”

        结果话题还是没绕开那个女人,骆畔内心直骂自己是猪。

        衡殊刚不自觉因紧张而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

        衡殊牵起嘴角想笑一下却没提起来,他解释道:“她就姓文,全名叫文雯,我们还没熟到叫昵称的地步。”

        这话一说,骆畔的内心豁然开朗,刚才的阴霾心情瞬间消散。

        骆畔:“原来就姓文啊……哈哈,我误会了。”

        “误会什么?”

        “误会你们关系很好啊,通常来说叫小名要么是好朋友,要么就是有点暧昧不清。”

        “洛洛。”衡殊突然喊了骆畔一声,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前,衡殊解开安全带,一下凑到骆畔身边看着他,“不过,我不是一直喊你小名的吗?”

        骆畔一惊,看着衡殊近在咫尺的脸。

        “所以……”骆畔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遮掩道,“我、我们是毋庸置疑的好友吧。”

        话说完,骆畔没敢看衡殊的眼睛,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衡殊有些生气……

        衡殊起身,说:“不逗你了,快回去睡觉吧,都这么晚了。”

        “哦。”

        回到家,骆畔只感觉好累,虽说从那场车祸中缓过来了,但在家躺了那么久一下子恢复充实生活,怪不习惯的。他吃力地踢掉脚上的马丁靴,扒下假发丢到沙发扶手上,两眼放空如行尸走肉般挪到浴室准备洗澡。

        衡殊一路在后面收拾残局,他捡起骆畔脱掉的丝袜,说:“需要帮忙的话喊我。”

        “好。”虽然嘴巴上这样答应着,但洗澡有什么帮忙的地方呢。

        骆畔淋着温热的水流,哼着脑袋里还在回响的演唱会片段,尽管那音调已经偏离了谱子,但他毫无察觉。

        反正浴室隔音好,他肆无忌惮。

        他挠着满头泡沫,因视线不清后退了一步,胳膊肘正好碰到身旁的水龙头,向最左一偏,滚烫的热水立马直流而下。

        骆畔没留神被烫得“啊”了一声,连忙用沾满泡沫的手关上了龙头。

        呼,好险,差点开水烫猪皮。

        “没事吧?”衡殊听到声响,冲了进来,紧张地询问道。

        正在用手背抹眼皮上泡沫的骆畔抬头,看了衡殊一眼:“唉?”

        衡殊也定定地看着他,意识到自己干了啥:“……”

        后知后觉的骆畔差点紧张成结巴,他磕磕巴巴解释道:“没……没事,不小心把水温调高了。”

        “啊,好。”衡殊讪讪地后退,“没事就好。”

        等衡殊离开,骆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但跟刚才的热水毫无关系,而是……

        不是说隔音的吗,他刚刚就轻轻地“啊”了声,都没有平常唱歌的一半分贝吧!

        衡殊他……都听到了……

        而且都看到了……神啊……

        洗完澡,骆畔仍然没有从尴尬的情绪中走出来,他看着沙发上正在逗猫的衡殊,咳了声,没底气地问:“我唱歌,应该不难听吧?”

        衡殊没有回答是与否,只是笑着说:“我很喜欢听。”

        骆畔眼神一亮,这是不是意味着不难听?

        但他没有追问下去,其实音调的好听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倾听,有人欣赏,不是吗?

        隔天衡殊去上班,骆畔还有最后一天假期,闲来无事在家烧了好几个新菜式,样子终于不那么惨不忍睹了,自己一个人吃不完,又想着给衡殊捎点。

        骆畔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认识的一个漫展活动策划,关系挺铁。

        “喂,怎么了?”骆畔用头和肩膀夹着手机给锅里刷油,一边问道。

        “畔儿,江湖救急!!邀请嘉宾航班没赶上,我都让他提前赶来了,说是家里有事,买了最近的航班,这不大雾天错过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骆畔被这猝不及防的喊叫吓得差点把手机扔油锅里,他无奈地说:“你让我这伤残之躯来工作,动不了啊。”

        “伤残?你再扯,我都看到你出来玩了,你跟一个帅哥晚上看演出被路人街拍差点上热门,你跟我说你不能动?”策划阴冷地笑着,“是我太丑,让你动不了是吧。”

        “……”

        “以后出门低调点,口罩带带,别被我瞅见!”

        “好吧好吧,我来!”骆畔妥协道。

        骆畔快速地撸了个妆,将饭菜小心翼翼地装进饭盒,并摆上爱心形状的煎蛋,想着赶去工作前先把衡殊的午饭着落了。

        衡殊的工作室在高层,得坐一旁的电梯上去,眼看着电梯门快要关上,骆畔着急地出声喊道:“等下等下。”

        电梯里的人像是听到呼唤,门被缓缓打开——

        骆畔正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那天晚上的卷发美女,文雯。

        两人均是一愣,两双大眼互相瞪了好一会儿,电梯门再一次自动关上了。

        文雯又摁了下电梯门开关,问道:“进来吗?”

        骆畔点点头,迈进了电梯,摸了摸脖子上的choker,想着还好提前穿女装出来了,不然总觉得站在她身旁不自在,这种莫名的卑微感让骆畔无所适从。

        不过文雯还是没有关门,她向外张望了几眼,问道:“就你一个人吗?”

        骆畔突然意识到刚情急之下喊的是原声,他在文雯看不见的地方抽了下嘴角,调整声带后说道:“身后好像有个男生来着,没太在意。”

        文雯没再多疑什么,任由电梯门关上,骆畔看了眼熟悉楼层按钮,显然双方的目的地一样。

        电梯的镜面墙映照着两人没啥表情的脸,狭窄又密闭的空间内尴尬在蔓延。

        文雯率先开口,说:“骆畔是吗?”

        在得到骆畔肯定的回复后,骆畔在镜面中看到她的眼神往下瞄了眼,问道:“是给衡殊送午餐吗?”

        骆畔:“嗯,对。”

        文雯:“你家离这不远吧?”

        “你知道?”骆畔有些讶异。

        文雯笑了,她指了指骆畔拎着的饭盒,解释道:“因为我都能感受到热气。”

        这都能推测到啊,可惜没猜到我是个男的吧。

        骆畔陪着笑:“是啊,就住对面小区。”

        他停顿了下,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让眼前的这位美女知难而退,所以他轻启嘴唇低头假装娇羞,补上句杀伤性极强的话语:“跟衡殊住在一起。”

        再抬头,骆畔很明显感到对方神情变了,虽然还在笑,但藏不住得神情紧绷,问:“那你们什么关系?我记得那天说不是恋人。”

        “是啊,暂时还不是。”骆畔感觉自己像个绿茶,研修最高级的茶道,言语动作都表里表气,“我没地方去,暂时和衡殊借住在他朋友家。”

        “朋友?”文雯露出一丝疑惑,像是明白了啥,转而掩嘴笑了,“衡殊竟然跟你说那是他朋友家吗?”

        骆畔一愣:“什么意思?”

        文雯解释道:“我记得衡殊自己买的房子就在对面小区啊。”

        骆畔皱着眉头,依旧不信:“怎么会……”

        “我骗你做什么?妹妹。”这声称呼一出,骆畔的气势立马被对方压制,“他家房子的装修还是自己设计的,我们几个当时吵着闹着要看,最后他把成品图放群里的。”文雯掏出手机翻查着自己的相册,将一张张熟悉的照片点给骆畔看,“是不是这些?”

        这下轮到骆畔傻眼了。

        “所以说,为什么要骗你呢。”文雯仰起头看了眼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骆畔,眼神没了刚才的温婉,“我知道,你喜欢衡殊吧?”

        骆畔沉默不语。

        “你不用回答,我看的出来,我也曾经喜欢过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骗你说这不是他房子,但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男人开始撒谎或回避时,便是噩梦的开始,他还会隐瞒你各种各样的事情。”

        骆畔盯着她,想听她还能说出啥挑拨的话来,就连电梯到了都没察觉。

        “前不久他消失了一整天对不对,他跟你解释过是去干什么吗?”文雯看着镜中开始回避眼神的骆畔,“让我猜猜,是不是说去扫学姐的墓。”

        骆畔的心一抖,被她说中了。

        “他对其他人也这么说,只有我知道……”她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学姐只是借口,那是他喜欢女孩的忌日。”

        “你在瞎说……”

        “瞎说?一个你喜欢的人要喜欢你,最起码要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有些事情你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走进他的心里,更何况他都不愿意告诉你。”

        “你想让他告诉我什么?”骆畔辩解道,“不是他不告诉我,而是我没问罢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衡殊对他学姐抱有怎样的复杂情感。”文雯对着骆畔露出怜悯的神情,她轻轻开口,每一个字都重重落在对方心上,“衡殊喜欢的学姐喜欢女生,衡殊啊,他痛恨同性恋。”

        “不要再说了!”骆畔狠狠地打断她。

        但文雯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着:“衡殊的学姐叫牧影,他从遇到她开始,社交软件头像就没变过,是落日余晖,是暮光的影子。”

        骆畔想起衡殊的微信头像,面如死灰。

        文雯苦笑着问他:“过往他们的一切我看在眼里,骆畔,你们才相处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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