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定鼎陕西

　　严化斋，洛川县知名人氏，，在李想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就得到他的坚定支持，作为民联重要的骨干分子，他一直在北六县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由于北六县的经济政治工作已全部走入正轨，在李想的邀请下，严化斋担任了汉中宝鸡地区的巡查使，没想到才刚刚上任一个月，就发生了震动陕西的血案。


　　原来，盘踞在风翔附近的最大土匪党拐子党玉琨，本是靖国军郭坚部第三支队支队长，因为郭被阎相文杀掉，他就脱离了许兰州部，成为流窜在凤翔，醴泉一带的惯匪，包赌包娼，无恶不作，由于一直采用流寇方式，陕西杨虎臣部多次清剿都无功而返，自杨部远走榆林，冯部孙连仲又开拔后，这一带的民团就仅能自保，难以憾动这伙3000之众的悍匪，以至养虎为患，竟然发展到攻击县城，自立为王，这次趁李想部与镇嵩军作战，无瑕西顾，竟然占据凤翔县城，偷袭宝鸡行署专员严化斋，实属罪行累累。


　　李想看着秘书的报告，深感这伙土匪为祸之烈，于是在报告上批示：匪患之首，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交蒋副师长全权处理。


　　接到李想的批示，蒋世杰立刻召集高敬及各部团长，军校校长于水兴，120大队队长王守身等开会，商讨剿匪方案。


　　讲到李想的批示时，蒋世杰提出了作战的要求：务必全歼，不能打成击溃战，让土匪继续成为流寇。


　　贺山子和刘小顺立即请战，称两个人有信心全歼土匪，结束陕境匪患，高敬却提出不同看法，凤翔是关中西部仅次于宝鸡的大县，人口近四万，如果两人率军围剿，只怕玉石俱焚，老百姓就要倒霉了。贺山子反驳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要想一劳永逸，就不能怕打破坛坛罐罐。


　　蒋世杰说话了，道我们现在是陕西的父母官，做事就得为老百姓考虑，匪要剿，民也要保，不能让凤翔老百姓戳自己的脊梁骨。


　　贺山子和刘小顺不说话了，两人打硬仗是好手，城市战，还真不在行。


　　蒋世杰看着王守身和周柏森，道：“二位曾平定过同州的匪患，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周柏森想了想，道：“凤翔与同州的差别，一是民众甚多，二是城高难破。三是党匪势大。就算让120大队采用奇袭方式，也很难坚持到大军攻破城门。党部有3000之众的正规军，战斗力很强，且由于有同州的前车之鉴，党玉琨行事十分小心，要想接近党玉琨，更加不容易。”


　　高峻道：“要不把杨院长和龙厂长请来，看他们有没有破城的办法。”


　　贺山子看了高峻一眼，道：“高团长，他们两又不是太上老君，哪能再变出什么神兵仙器。我们的装备从头到脚换了一茬，已经快要两人命了。”


　　高峻想想也是，就从自己的骑兵全部换装半自动和冲锋枪、迫击炮，就够让修造厂忙的了，装备换齐不过一两个星期，怎么还能要求他们造出更多的新式武器，况且现在的问题不是打不下来，而是不能造成太大伤亡。


　　这时，林慕瑾发言了，“凤翔城坚兵多，怕短时间内不能攻克，不若想办法击毁党部之重武器，只要其失去重武器，我们120大队可以在周团长一团及所属重炮配合下，坚守城门，一方面消耗敌匪，另一方面可以将短暂训练后周团长之一部，以120大队各分队为骨干，逐次投入，进行城市清剿战，我以为，以后的战争中，这也是我们必须克服的难题。这可以成为我们一次难得的练兵机会，至于民众的伤亡，我们一方面可以先放出进攻的消息，让城内尽可能多百姓逃出城外，另一方面，可以潜伏一支部队在凤翔外围，如果党部出城掠民，正好趁机消灭。”


　　“不错，林副队长的办法可以考虑。”蒋世杰道，“这也是我们一次难得的练兵机会，我打算让一团之二个营、二团、三团各一个营共计2500人作为攻城主力，四团两个营700骑兵作为城外机动歼敌兵力，凤翔东门城楼坚固，120大队正好坚守，城门正对凤翔东大街，视野开阔，射界较好，可以防止敌穿墙偷袭。”凤翔的作战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


　　三天后，西安发布了动员令，各部随即开拔，进逼凤翔，党拐子看民众纷纷往城外逃，一方面命令出城掠民，一方面在城内城外构建工事，打算先和西安干一仗，再见机行事，在他看了，有凤翔这样的坚城，他李想兵不过万，守着陕西这么大的地盘，能派出几个兵来，自己完全有能力和他一战。


　　没想到出城掠民的队伍迎头碰上不知哪里来的好汉，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杀得他的部队损兵折将，只好灰溜溜的撤回城内。


　　经过一年半的建设，陕西很多旧式官道都经过一定的硬化整治，大部队行动较为便利，两天后，周柏森团就到达凤翔。经过一夜的休整，于第二天早晨向凤翔外围阵地发起攻击。为了不过分刺激城内守军，周柏森部并没有象以往一样快刀斩乱麻，而是步步为营，逐步蚕食、消耗党匪，进两步退一步，让党拐子以为陕军的战斗力不过如此，对李想以区区万人占了这么大地盘很不以为然，心想和李想交手的那些军阀，都是饭桶。虽然阵地是守住了，不过伤亡却不小，打了一天，自己的损失就近两个营（他的营比陕军的小）八百人，让他心疼的不得了，不过对方显然也兵力不足，看样子损失也不小，到了下午，发起攻击的次数、规模都在缩小。


　　第二天，周柏森部又发起攻击，在损失一个营后，党拐子放弃外围阵地，认为自己消耗敌军的目的已达到，下一步就是城市防守战了，为了坚守，他把城墙增加了无数火力点，并在主要街道修建了工事。


　　当天夜里，凤翔城内突然枪声四起，爆炸声震耳欲聋。120大队动手了，党拐子炮团、机枪连、弹药库，辎重库，四处起火，弄的城内守军焦头烂额，原来，就在党拐子派兵扰民时，很多特战队员趁机化装混进城里潜伏下来。在摸清城内布防后，趁夜发起了攻击。城外周柏森部听到城内枪炮声，立即对东城门发起攻击，精确的迫击炮火一个个敲掉了城门口的守军，跟着，抵近城门的各种口径火炮开始怒吼。城楼上，城墙上火力点纷纷被打哑。在城内的攻击任务展开后，120特战大队两个分队在王守身带领下，穿着匪军的军装，迅速扑到东门，用匕首和刀、斧等各种冷兵器结束了战斗，跟着向天空发射了两颗信号弹。通知城外守军后，转入清剿残敌。


　　城内的队员完成各自的任务后，纷纷向城门靠拢。见东门失守，城内城外的敌军向城楼一起发起进攻，由于城外敌军火力被周柏森部完全压制，而城内又失去了多数重武器，面对守在工事后面的几十个敌人并不密集的子弹，党匪的每一次进攻都在对方几乎枪枪爆头的神奇枪法和投的异常准确的榴弹下迅速瓦解。十几次进攻都没有奏效，反而在东大街留下了一百多具尸体。不多时，几挺重机枪被抬了过来，可还没等布置阵地，就被不知从哪里来的子弹打倒在地。在众多部队的保护下，好不容易建起机枪阵地，却又无柰的发现只要自己的机枪手一开火，对面就会准确的飞来一颗子弹将他干掉，三挺机枪一个弹链没打完，就换了八九个机枪手。连对方一根毛也没打掉，党拐子几乎要抓狂了，这是什么人，天兵天将？自己整连整连的冲锋被对方凭借工事轻松化解。


　　城外的进不来，城内的出不去，听着城外的枪声渐渐稀疏，他知道城外的部队全完了。


　　跟着城外的陕军炮火开始越过城楼，向城内射击，在特战队前形成一个火力隔断，党拐子就再不能组织起象样的进攻了。眼睁睁的看着城外的陕军一点一点涌进城来，爬上城楼，开始沿着城墙一点点清除城墙上的守军，战至黎明，陕军完全控制东大门。


　　在接受了120大队的培训后，以冲锋枪手、半自动步枪手、工兵、掷弹筒手（西安修造厂已经完成了掷弹筒的设计定型）组成的CQB战斗小组，立刻投入了战斗，火力压制，工兵穿墙爆破、掷弹筒曲线射击，缓慢但却是有效的清剿城内的土匪。


　　经过近3天的激战，周柏森团在120大队的配合下，攻占了凤翔县城，由于土匪以百姓为人质，这次战役还是造成近五千百姓的死伤。


　　望着几乎成为瓦砾的凤翔城和无数无家可归的百姓，周柏森和王守身痛心无比。两人一合计，既然李想已经发出了必杀令，两人被城内百姓的惨状搞的头脑一热，就作出一个荒唐的决定：召开审判大会，将百姓指出的骨干土匪，在城外关帝庙斩首示众。


　　最后，有五百多流窜在凤翔一带的土匪被指认为恶犯，王守身挑选了五十名刀客出身的战士，在关帝庙外对土匪处以斩刑。王守身亲自赤膊上阵，大刀一挥，十颗人头滚滚而下。血腥场面直接让维持场地秩序的战士纷纷逃跑。执行到最后，有几名刀客出身的战士也受不了，手软了，王守身又让其它战士顶上。


　　就在其它官兵被这种重口味折磨的无法忍受时，周柏森安静的坐在庙门前的桌旁，一口一口喝着茶，面无惧色，毫不动容。王守身则是面带轻松笑容自始至终看完了这一切。行刑结束，王守身命令把五百颗人头摆在庙门外空地上示众。党玉琨的人头，则在凤翔城头挂了三天，从此凤翔、宝鸡一带，再无人敢称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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