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 救命

　　第003救命

　　说曹操曹操到，说起流贼就来了大名鼎鼎的闯王李自成。

　　貌似李自成尚未叛乱，不如提前收了他？李自成能力虽然堪忧，但好歹也是明末流寇之中王者，收在麾下蛮有成就感的说。

　　想做就做！

　　郑义名为位面基地实为战争基地的金手指，因为某局人道主义条例，另附带有基本人身保障功能。只须消耗一定量时空能量，位面基地就能为郑义提供扭曲空间覆盖保护，也即是为郑义躯体外套一层折叠空间。激活折叠空间保护，莫说刀剑伤害，就是如恒星般超大型核聚变在眉前引爆，也无法伤害郑义分毫，真可谓超级绝对无敌状态。强悍的防御也意味着巨量的能量消耗，如果能量消耗完毕，郑义势必随之灰飞烟灭。当然无论如何说，开两小时无敌状态抵御弓弩刀剑枪械等攻击还是没问题的。

　　郑义有防御，更有攻击。

　　位面基地并非绝对无敌于世，由于种种因素制约，战争科技树时间暂时锁死标准时空西历1731年。标准时空西历1731年时间锁，意指郑义无需耗费心力攀科技树，即可轻易获得标准时空西历1731年之前一切非人文历史自然科学知识。当然，伪福利同时也切断郑义后路，使之无法超前发展科技树，一夜迈进21世纪。

　　位面基地主要功能，亦即是被郑义戏谑为战争基地的征兵系统，其准许郑义以支付金钱为条件，招募各种陆军海军等正规军单位。位面基地征兵系统面板显示：陆军方面，步兵模版为西欧线式队列步兵，骑兵模版为火枪骑兵、刀骑兵、轻骑兵等。位面基地招募系统限定，士兵必须自本时空位面挑选，训练时位面基地再采取精神波动覆盖干扰传输记忆，令兵卒潜意识以为一切都是自己训练而成。最绝妙的是，但凡招募的军队绝对忠诚于郑义义本人，他们形势不妙时或许会当逃兵，但大抵不会临阵投敌转而攻打郑义。

　　言而总之，与简单操作的战略游戏相比，郑义须先招募本时空大明王朝土著新兵，才能逐渐拉起一支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军队。

　　这也是郑义准备收降李自成的最根本原因。

　　位面基地提供诸多福利，凡已解锁单兵武器任由郑义免费使用，譬如西历1731年工艺下的手铳、刀剑、盔甲，郑义只要有心情可以一天换一百套，只要别脱下来送给别人——哪怕郑义穿烂穿坏当破烂送给乞丐，位面基地也势必视作后勤物资买卖，立即扣除等量金钱，绝不许郑义钻漏洞刷装备。郑义自列表里迅速选择武器装备，武器选择手铳搭配精致宽刃短刀，考虑遮蔽位面基地存在以及威慑米脂县豪强民壮，郑义又于脱下羽绒服瞬间套上环锁软甲。

　　无视店家女儿质疑与呼唤，郑义将羽绒服塞入其怀中，然后扭头大跨步走向马车。

　　砰，郑义拔出手铳向天开枪鸣警。

　　懒的繁琐装填火药、铅丸，郑义简单腰间虚晃，借助位面基地免费武器福利即时更换一支预装完毕的新枪。

　　然而，或许米脂县人对火铳枪声不熟悉，熙熙攘攘人流只有少数转移目光。

　　砰砰砰，郑义干脆利落的向天空连打三枪。

　　三声枪响，终于成功吸引人群迟钝注意力。银光闪闪环锁甲、腰间精致刀鞘、雕饰典雅却又回荡硝烟气味的手铳，寻常军官都不敢奢望的装备，无疑令人明白来者非富即贵。郑义沉默踏步向前，所到之处人群如洪水分流一般撤向两边，恍若夹道欢迎英雄到访。捆绑鞭丑李自成的马车四壮汉彼此目光交流，其中一人拎起长刀趋步逼向郑义："尔是哪里军将？俺艾家文武并举，武人世代守戍榆林镇，文人世代苦读经书，小老爷艾郢胤崇祯元年刚中了进士呢！"

　　艾家家世与我何干，北京城里的朱由检我都不在乎！

　　郑义懒得啰嗦，砰的一枪射向壮汉手中长刀。

　　哐，壮汉手中长刀应声落地。

　　壮汉无暇顾及麻痛虎口，手臂骇然指向郑义，结巴嚷道：“你这军汉竟敢挑衅俺艾家！”

　　砰，铅丸射向壮汉脚下，郑义以火铳更加强势回应壮汉：“滚！”

　　盯着越来越近的郑义，壮汉生吞一口唾液，然后掉头跑向城门内。马车边其余三人面面相觑，然后趋吉避凶心理占了上风，相继丢弃马鞭、铜锣等物件，逃奔城内。就这样，郑义六发子弹示威，轻松吓走艾姓豪强家四名壮丁打手。

　　郑义先稳住焦躁不安挽马，然后跳上车板，以刺刀挑断捆绑李自成的粗绳。李自成衣衫单薄、浑身冰冷，早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眼下根本无法自己站立。郑义扶着李自成横躺车板，或许姿态变换惊醒李自成，李自成无意识抓住郑义手臂，呢喃求救：“水……水。”

　　与此同时，围观人群轰然喧哗起来，纷纷交头接耳激烈议论，更有十余名青年，挤出人群，直奔马车下。郑义摸不准十余名青年来意，果断放下李自成，再次抬起手铳械瞄准众人：“来人止步，报上姓名，如有擅闯，格杀勿论。”

　　十余名青年相继停住脚步，他们虽然不明白火铳为何能够连射，但郑义敢籍此驱逐艾家壮丁显然不是柴棒凡物。再者，他们也不愿与郑义冲突。当中一名年约十五岁少年，扑通一声跪地，不顾冰硬冻土向郑义砰砰砰磕头：“谢恩人救俺叔叔一命，俺叫李过。”

　　哦，原来是李自成亲戚。

　　郑义端枪指向其他青年：“你们呢？”

　　青年们也纷纷表明身份，或者是李自成好友，或者是李自成驿站同僚。他们集聚一起，也是想营救李自成，可他们畏惧艾家势力不敢明面对抗，想等马车行至偏僻处，再一拥而上抢走李自成。也就是说，今天即使没有郑义干涉，这伙青年们十有八九也要劫走李自成。

　　郑义收起手铳，示意青年们上前：“李自成……，哦，李鸿基，李鸿基快冻僵了，带他回家吧。”

　　带李自成回家，绝不是简单事。

　　带李自成回家，意味着挑衅豪强乡绅艾家脸面，未来必然惨遭艾家报复。青年们前时想等待马车行至偏僻处再营救李自成，就是这种畏惧心理外现。李自成侄子李过提供两选择，一是去李自成家，二是去李过家，但青年们全都否决李过提议：“你们家在河西官庄，那里是艾家老巢，去河西岂不是自投罗网，还是留在河东好。”

　　青年们有人家在无定河西，有人家在无定河东，有人家在城南有人家在城北，去谁家呢，青年们吱吱唔唔不欲连累家人。最后，一位家在河东、名叫高立功的青年勇敢站了出来，咬牙说道：“去俺家。”

　　青年们苦涩劝解：“高立功，你家有一弟一妹以及你婆娘要养……”

　　高立功握紧拳头大无畏说：“若不是李自成去年周济俺家，俺弟弟妹妹早饿死了，人不能忘恩，就去俺家。艾家真要逼俺家破人亡，老子就北上府谷、西去固原投流贼去。”

　　于是，一行人驾着马车前往高立功家。

　　出乎郑义意料，李自成伤的并不重。或许壮汉故意为之，或许壮汉不愿杀人，他抽李自成鞭子时看似凶猛，留下的却都是皮外轻伤。李自成昏迷更多是因为饥寒交困，据说李自成游行前已被艾家捆绑示众两日，期间滴水未沾。青年们喂了李自成一些热水、熟食，李自成倒床酣睡三四时辰后才悠悠醒来。李自成恢复稍许精神，虚弱询问他获救始末并向郑义跪谢救命之恩，随后忽又挣扎坐起穿衣：“多谢高兄收留，可俺不能害了高兄全家。”

　　如今李自成尚未改名，还是且喊他李鸿基吧。

　　高立功急忙拦住李鸿基：“李来儿（李自成）你说哪里话，去年若非你周济，俺家早饿死了。再说，你家挨着艾老爷家，回家岂不是羊入虎口？”

　　李鸿基摇头说：“俺不回家。有艾老爷在，俺就是一祸害，去谁家给谁惹祸，俺索性离开米脂，去南面青涧县避些日子。以前俺在驿站当马夫，认识一位姓钟的武生，他是青涧人，俺去他家避避。艾老爷在米脂权势滔天，却管不了青涧县的事。”

　　高立功似乎也晓得钟姓武生，沉默片刻后长叹口气：“依你，去青涧县避避也好。”

　　李鸿基转向郑义：“郑先生既然居无定所，不如也随我去青涧吧？”

　　郑义心中失望，没有想到大名鼎鼎闯王李自成如此懦弱，被人捆绑抽鞭游街获救后，脑海里念头竟然不是“反他娘的”，而是准备灰溜溜逃亡他县。却是郑义有关李自成的历史记忆残缺无数，真实历史里李自成叛乱其实也是无奈之举。李自成先为驿站马夫，崇祯帝裁撤驿站导致李自成失业；李自成又投军边镇，直至当兵欠饷依旧活不下去，李自成才因失手杀官被迫起义，走上一条祸乱天下的不归路。倘若明末有一线生机，说不准李自成反而有可能摇身一变，成为镇压农民起义的刽子手。

　　郑义虽然看轻李自成反抗精神，但是也晓得没有谁是天生反贼，所谓的失望只是郑义觉得李自成与其他流民一样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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